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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托付生命的称谓——战友

发布时间:2023-05-15    单位:鼓楼军休六所    作者:李传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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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战友,战友,亲如兄弟,革命把我们召唤到一起。你来自边疆,他来自内地,我们都是人民的子弟。战友,战友,这亲切的称呼,这崇高的有谊,把我们结成一个钢铁集体。”  

战友,这个抽象的,浸满鲜血、充满生命气息的名字,比任何一个名字更可亲,更温暖,更迷人。战友的情谊是在朝夕相处、同甘共苦中建立起来的,不是兄弟,胜似兄弟。当战友遇到困难时,能鼎力相助,当战友遇到危险时可以以命相搏。战友就是过命兄弟。  

我有一个同乡叫李发安,他参加过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和1984年收复老山的战斗,不幸触雷炸断了右腿。在战斗中,他曾答应战友,若其牺牲则必去祭奠,视对方父母为自己的父母,为其尽孝。战友牺牲后,他遵守承诺,每年都前往云南祭拜战友,再辗转至战友家中看望其父母。他还拿出积蓄40余万元资助困难战友,替牺牲战友尽孝。  

一日战友,一生情缘。是共同的理想追求走到了一起,同吃一锅饭、同住一间房;同学习、同战斗。一起把青春留给了部队,一起把深情留给了血与火的训练场,一起把欢笑留给了对方,一起把希望留给了明天。

多少年斗转星移,多少年雪雨风霜;多少感情积累,多少岁月沧桑。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找战友的身影;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,身边都会有战友的真情流露。战友之间没有名利之争,没有尔虞我诈,只有心与心的交融。  

当过兵的人都有一种情感,这种情感只能用心去感受!用心去珍藏!它超出了朋友的界限和范畴,这就是战友情。这种战友情不一定人人都有,但有了就铭刻一生,有了就渗入心髓,融入血脉,永远抹不去、忘不掉。    

我在基层当班长时,班里有个74年入伍的农村籍战士叫张维喜,他识字不多,为人忠厚老实,踏实肯干,训练场上有一股“拼命三郎”的劲头,从不吝啬自己的身体,灭火战斗中更是冲锋在前。长期超负荷工作,身体严重透支,落下了心肌疾患。从此身体不能负重,到处求医不得,只能安排退伍。七十年代国家穷,对农村籍退伍老兵没有任何优待。带病回乡的张维喜同志衣食无着,只能到处上访,但因政策原因始终得不到解决。万般无奈之下,他只能不远千里找到老部队。因退伍时间长了(已经快二十年),部队官兵换了一茬又一茬,已经找不到熟悉情况的人了,最终找到了我。此时,我已是总队政治部主任。因我对他的情况熟悉,对他的境况也很同情,战友有困难,我有责任去帮助。我把他的事当成自己的事,甚至看作比自己的事还重,决心帮他解决后顾之忧。经过多方协调,跑了多少部门,磨了多少嘴皮,历经无数辛苦,终于帮他办理了病残手续。从此,他的生活医疗才有了着落,再也不用到处上访了。  

解决后顾之忧的张维喜逢人就讲,还是部队好,战友亲。我在地方上访二十多年没能解决的问题,还是部队、是战友帮助解决的。我为当初选择当兵的决定感到骄傲,虽然过程有点曲折,期间也有些委屈,但我一点也不后悔,我对战友的真诚永远忘不了。我要用我的余生报效国家,回敬战友,做无愧于战友的好兄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