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童年是在日寇铁蹄下度过的,面对日本鬼子的残暴,在我幼小的心灵中, 留下了仇恨的种子。10岁时,便和八拜之交的义兄张福禄、刘小乐参加了儿童抗日组织“青少年抗日先锋队”(简称“青抗先”),在八路军敌后武工队的引导下,开展一些力所能及的抗日活动,如手执红缨枪,在村头站岗放哨、盘查过往行人,或为八路军传送鸡毛信、利用孩子的身份到县城刺探军情等,并对八路军除奸队提供消息,利用汉奸强抢民女洞房花烛之夜,将其诱至村外,斩首示众。或以顽童的身份进入鬼子修炮楼的工地,乱石重伤一名鬼子监工等。
在八路军敌后武工队引导下,我们都变成了业余抗日小战士,受到其中军区的高度赞扬,并一直坚持到日寇投降。
到了1947年,解放战争开始了,我所在的南关小学号召高年级的学生报考“军校”——冀中军区安平县“随营学校”,我又榜上有名被批准入伍。我和同学崔国威一同踏上征程,来不及报告父母,便徒步50里,来到了梦寐以求的绿色军营。但遗憾的是突发重病,未到两个月便被退伍休养处理,令我遗憾终生。
不过,我并没有泄气,这不,机会终于来了。1951年春,为响应“抗美援朝”的号召,我在河北省立安国中学,再次应征入伍。学校为我们25名新兵每人赠送了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钢笔,老师和同学们纷纷为我们题字留念,鼓励我们精忠报国,杀敌立功,为学校为家乡争光。一人当兵全家光荣,我村的老村长,带领乡亲们把喜报送到我家,母亲喜极而泣,连连说:“我家二小子这下有出息了。”
带着亲人们的嘱托,我们一行258新兵到石家左32步校新兵训练营报到,接受了三个月的入伍教育后,然后乘闷罐车从石家庄一路西行,经阳泉,娘子关、榆次到达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第31步兵学校驻地——山西省祁县。我没有进入野战部队,而是成了一名军校学员。
军校的生活紧张而艰苦,完全维承了抗大“团结、紧张、严肃、活泼”的校风。学习的科目多达20多种,有政治课、文化课、战术课(从班到连营团5级战术指挥)、射击课(从手枪到迫击炮7种武器)、特科(炮兵、坦克、工兵、地形学、防原子、防毒气、火焰喷射器、空军知识等内容)、体育课(刺杀、游泳等)称得上多兵种、多学科的合成军队所需知识和技能应有尽有。
经过4年的艰苦训练,1955年初,我以优事生成绩毕业,升任正排级(少尉)被分配到南昌步枝任战术教员,这一干就是6年。期间我的军旅人生出现了三个刻骨铭心的亮点:一是1953年到志愿军66军任见习排长,让我变成了真正的军中强汉,被评与“优秀见习生”,晋升副排级。二是1954年参加了建国5周年大阅兵,光荣地接受了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检阅,成就了我刻骨铭心的幸福。三是1958年底至1959年5月,我以中尉战术教官的身份下放到31榴炮团当兵,经受了炮火的洗礼,荣立三等功,被评为“一专多能炮手”,并被福州军区“人民前线报”评为特约通讯员,于返校后光荣入党。
1961年因表现优异,组织上让我“弃武从文”。总政联络部保送我赴张家口外语学院主攻日语情报专业。1965年毕业后,先后任南京外院、国际关体学院日语队长、日语(多语种)教研室主任,前后长达20余年,两次获“从事国防教育事业20年、30年贡献奖”证章证书,并被“中国译协”、“军事科学院”授予“资深翻译家”和“资深军事翻译家”光荣称号 。
我一生投笔从戎,成长在军营,成功在军营,我一生也全部贡献给了军营,我永远感恩党的栽培。现在我虽然告老还乡,但我仍然不忘“我是一个兵”。为此,我曾立下《党员志》:共产党员不染尘,全心全意为人民。重任铁肩担道义,赤胆忠心乐献身。”;《战士心》:“共产主义千秋业,一颗红心保青春。此路遥遥多战事,海枯石烂不变心。”《老兵情》,在任曾是一个兵,戎装卸罢再登程。为报党恩有所对,生死一腔老兵情。